风奉玄

没标注坑的未完结作品都会更。

【策羊策】白虎(九)


风无恃也跟着一愣,随即狐疑地上下打量起他来。风子肃看着这兵蛮子像拎起块破布一样拎着自己师父送给自己的佩剑晃悠不由得咬牙切齿,一时挣动的力气极大,竟是生生将那粗绳挣断了开来!
“‘叶刃赠玉虚谢安阳’。”风无恃念着乌木剑柄上的刻字,脸色变了几变,“叶老先生不是已去世好几年了吗?”
风子肃一个猛力,挣开了绳子,人也因着惯性一头往地上扎下去,风无恃忙过去接,正好让对方的脑袋撞在自己铁甲上。
风子肃觉得他的头都要裂开了。
天策银甲被他撞出了一个凹陷。风无恃拎着他的道冠感慨着:“道长你头好铁啊。”
风子肃四肢酸软,捏拳都无力,只能任那兵蛮子把他扛起来丢到床榻上。
“小道长长得真好看。”风无恃打量着他道。
“将军莫要戏弄贫道。”风子肃闭着眼睛,心里来回翻滚着清心诀。他平素寡言少语看上去情绪寡淡,却只有与他十分相熟的人才知晓,他骨子里是个暴脾气,并且,十分记仇。
若是与他同脉的师兄谢弥沙瞧见了此时的场景,怕是要警告那兵蛮子离他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踏近纯阳一步了。不过这会儿谢弥沙不在,没人警告,风无恃也就只当面前的少年是只软软绵绵的小羊羔。
“看什么看。”风子肃平躺在床榻上淡淡道,“没见过纯阳么。”
“见过,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风无恃挑着英气的眉笑得促狭,“诶,不如你做我弟弟吧,我一直想要个弟弟呢。”
“……”风子肃闭上了眼,不想理他。
“道长此来洛阳要待几日?”
“与将军何干?”
风无恃也不怯,大大方方朝他作揖道:“是我误会道长了,如若有机会,还是让我请道长吃个酒赔个不是。”
“我此行是有要事,时间并不充裕,你大可不必同我客气。”
“那怎么行,道长若是留下对我天策府中弟子蛮横无理的印象,那便都是我的过错。”风无恃笑道,“不若道长与我说说来洛阳是有何事。我自幼在洛阳长大,对这边也算熟悉,有能帮上道长的定当全力相助。”
“该安排的,贫道挚友已安排好了,实在不必劳烦将军。”风子肃懒得和他客气,“将军若是真的想帮贫道,那么不如先从贫道房里出去罢。”
风无恃眨了眨眼:
“可这是风某的房间。”
“……”风子肃努力思索了半天,确定自己即使是困倦成了那样也没数错屋子:“这是我的房间没错。”
“二楼左数第三间?”
“是。”
“别是客栈老板把一间房卖出去两次。”风无恃道,“我带你下去问他一问。”
风子肃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扛到了肩上。铁甲带着尖儿,压在他肚子上,少说也要留下一排淤青。风子肃咬牙切齿,心道这兵蛮子想的什么简直昭然若揭——还不是不信他!而且拐弯抹角想让他多吃些苦头!
下楼的那十几级台阶让他觉得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戳穿。风无恃扛着他来到客栈老板面前,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掌柜的,我屋里怎么还多了这一位道长呀?”
老板抬头看他一眼:“这位道长还是我刚刚领上去的。我问他姓什么,他说姓风。”
风子肃:“……”
人困起来果然误事。
“贫道……这位将军,麻烦先将贫道放下来。”风子肃的胳膊肘毫不客气地击在风无恃背上。无奈他此时没有内力,捶在人家铁甲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风无恃将他放下来,扶着他去看老板的记账本。
“为我订房间的人姓唐……是贫道搞错了。”风子肃浑身虚软,从头到脚的力道全靠风无恃一道内力打进来替他撑着。误会解除,这回风无恃直接把他当捆马草夹了上去,也不管老板和大堂里吃茶的客人拿什么眼光瞧他们,一路带进房间才将人放下。
风子肃安安静静地也没说什么,一双眼睛盯着床幔。
他在等药性过去,然后把这兵蛮子揍个哭爹喊娘。

评论 ( 2 )
热度 ( 6 )

© 风奉玄 | Powered by LOFTER